珐琅彩瓷器的制作工艺非常考究,成本高,产量低,属于皇帝和皇后玩赏的艺术珍品。所用白瓷胎由御窑厂提供,彩绘和烧成则由宫廷画家同的技术人员在清宫造办处和圆明园造办处内完成4几乎都是适合把玩的小件器物,不见大器。珐琅彩瓷器的烧造受到宫廷的极严格控制,致使珐琅彩瓷器成为清代瓷器中为名贵的品种。
西学为中,中学固本,潜心研究,不懈努力。是珐琅彩这种原本立足于西方的装饰艺术,能够在中国繁殖并且茁壮成长的原由,是“洋为中用”的产物,同时也体现出康熙皇帝的学习精神和治国理念。清代继承了明代在设立御窑厂的做法,对御窑厂所提供的陶瓷器皿的样式和图案有过问的习惯。康熙皇帝本人勤奋好学,他认为:“虽古圣人,岂有生来无所不能者,凡事俱由学而成。”他在学习中国传统经史文化的同时,还把学习范围扩大到国外的新思想、新科技等领域,并多次召见西方传教士进宫讲课。珐琅彩瓷器在康熙晚期出现,就是康熙帝喜爱和直接授意下研发和创烧的。它从问世之初就由皇帝直接干预,由宫廷画师出具样稿,由皇宫内“造办处”选取御窑厂烧制上好的白瓷素胎,再经“如意馆”画师打稿、绘画、填彩等绘画工序之后,然后将其放入宫内窑炉烘烧后,得出的具有立体感和艺术表现力的旷世之作。
珐琅料是一种人工烧炼的特殊彩料,雍正六年(1728年)以前需依赖从欧洲进口,雍正六年以后,清宫造办处已能自炼20余种珐琅料,而且色彩种类比进口彩料更为丰富,遂使珐琅彩瓷器的生产获得突飞猛进的发展。多以烧造赏玩的艺术品为主,生活用器很少.珐琅器与中国历史悠久的玉器、漆器、青铜、陶瓷等相比,历史要短暂得多,见于文字著录则更少。明初曹昭《格古要论》中记录了珐琅工艺的渊源、特点和用途,“以铜作身,用药烧成五色花者,与佛郎嵌相似,尝见香炉、花瓶、盒儿盏之类,多为妇人闺阁中用,非士大夫清玩也。又谓之鬼国窑,今云南人在京多作酒盏……内府作者细润可爱”。
御制珐琅彩花卉碗(见图),十分地以粉红作地,花式开光绘群芳,暗溢清香,诚为之作。台北故宫博物院藏有一件御制珐琅彩花卉碗,同着粉红为地,绘花相异,但论色调、布局,却能与此匹配。二碗巧夺天工,同以罕色作绘,遥想康熙当时,二碗似分别由两名画师同坊并绘,成于一炉。景德镇御窑烧坯,上送京师,再经紫禁城御作坊绘饰,甚或由宫中传教士执笔画彩,二次烧造,方得佳器如斯。
此碗一出,引发了收藏界对清宫珐琅彩的追捧。珐琅彩一般指瓷胎画珐琅,瓷胎画珐琅是清代自用瓷器中具特色,釉上彩瓷中为精美的彩瓷器。从康熙的色浓庄重至雍正的清淡素雅,再到乾隆时的精密繁复和雍荣华贵,珐琅,这一洋味十足的彩料在瓷器上得到的发挥,集中西风韵于一身,画尽了身份的与荣华。珐琅彩没有大的器物造型,绝大多数是盘、碗、杯、瓶、盒、壶,其中碗、盘多,只是每一品种都有不同的变化。另外还有一个品种是宜兴紫砂陶胎外绘珐琅料彩,这也是难得一见的。珐琅彩瓷器在胎质的制作方面是非常讲究的。胎壁极薄,均匀规整,结合紧密。在如此的胎质上又施釉极细,釉色极白,釉表光泽没有桔皮釉、浪荡釉,更没有棕眼的现象,确可用“白璧无瑕”来赞誉。